挑,所以他通常会穿暗色系的衣服,不让自己显得特别惹眼。但许轻言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好像在他身边越久,就越感觉熟悉。
她一边和程然通着电话,一边看着梁见空,像是小学生大着胆子作弊,又怕被老师发现一般。她不应该对梁见空有什么愧疚感,虽然他把她放在身边,但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没错,日本人和酒哥对她发难的时候,他也罩过她两次,可要不是她先发制人,他未必会配合演出,更何况她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替他推波助澜。
最重要的是,她救了他两命,他欠她的除了沈月初一条命,他自己的命也是她给的。
可是,他可能是月初的兄弟,月初可能是相信他的放下手机后,许轻言盯着不远处的身影,晃了晃脑袋,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不适,她不能分心,既然他不敢坦白,那么,他在月初死这件事上一定还有隐情。
左边响起敲窗的声音。
许轻言倏然抬头,用了两秒辨认出外头的人影,她放下车窗,警惕地露出一条缝,程然很好认,他后面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年轻男人,许轻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直接过来了”
程然不慌不忙地朝车后座示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开下门。”
程然拉了拉车门,许轻言没动,他又敲了敲车窗:“许医生”
许轻言暗暗吸了口气,摸到解锁键,按下。
程然和另一个男人迅速上了后座。
从后视镜里,许轻言再次打量起程然。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大多是通过手机联系。他似乎瘦了些,脸部的轮廓变得锐利起来,头发也剪短了,穿着一件黑色或者藏蓝色薄风衣,车里太暗,她看不太清。
他们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程然指指边上的人:“吴巨,认识下。”
许轻言朝右后方看去,吴巨,这个名字她不陌生,买通了酒哥,让萧酒栽了好大一个跟头。这个人比她想象中年轻,约摸二十出头,挺帅,皮肤黝黑,中长发,松松地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