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还保留气力,不怕她这么做。
他和她的对视,许轻言先败下阵来,深吸一口气,专注起伤口,由于没有麻药,她只能说些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你不问我是怎么摆脱追踪的吗”
梁见空望着头顶破旧的棚顶,那里有个大窟窿,可以看到外头黑漆漆的天,腹部的疼痛已近乎麻木,他的呼吸也格外费力。
“大概,你总有办法说服程然吧。”
许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他什么都知道。
“你不担心我把他带过来或者替他做什么事”
梁见空闷哼一声,疼痛突然刺入他的心脏,他忽然意识有些模糊。
许轻言半天没听到他的声音,察觉有异,倏然抬头,梁见空不知何时闭上眼。
她低呼他的名字:“梁见空,梁见空”
梁见空没有反应,许轻言一时间没了动作,这里静得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
空气压抑得仿佛被抽光了氧气,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对许轻言而言,仿佛经历了半生,脑中无数个念想闪过。她死死盯着他的脸,在无数个念想中,有两个念头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如果她现在什么都不做,梁见空可能就会这样死去。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另一个念头压了下去,许轻言用力摇了摇头,可那个念头依然牢牢霸占她的大脑,她心底升起深深的恐惧,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因为,在这一刻,她突然很害怕,梁见空就这么死了。
许轻言被这个想法震住了。
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梁见空就醒了,但还没完全清醒,刚恢复一点意识,便吃力地说:“别怕,死不了。”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安慰她。
就如同在尼泊尔那次,交火中,他明明意识不明,却仿佛知道她在身边,用力握着她的手,让她镇定下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梁二爷:真的怕我死吗
许医生: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