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漠嗤之以鼻,甚至恨之入骨。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听说前年结婚了,婚后也不好再怀旧往事,所以现在每年只有曹劲和汤富国会去祭拜,他一个大老爷们年年不忘,难得的细心。可能也是因为月初,他后来走上了警察这条路,一身悍气,正义凌然。
和以往不同,许轻言没有直接回绝曹劲,而是反问了句:“需要准备点什么”
“你这人,都多少年了,去看一眼才能放下”曹劲突然一声怪叫,“你说什么”
许轻言失笑,复又静静道:“我想,一个人和他聊聊。”
“噢,”曹劲还没缓过劲来,“冬至那天人会很多,你还是18号去好。”
“明白。”
“你怎么突然想明白的”
“没有啊,没想明白。”
“那为什么今年决定去了”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需要他的帮助。”
曹劲越听越糊涂,许轻言也不再跟他文艺,有些事,没人能懂。
医生并不是那么好请假的,她这段时间的出勤率堪忧,所以这次请假2天去扫墓,主任脸色很不好看。
沈月初的墓地不在z城,他父母过世后,他将两人的骨灰合葬在父亲的老家n城,算是弥补一家人生前支离破碎的遗憾。而他出事后,骨灰也一并葬在那里。
由于没有高铁直达,天色还未见亮,许轻言买了大巴票,也没找座位休息,直接站在始发点等待。这里并不安静,拖着大宗行李的务工者正急急忙忙地拿着票找方向,提着公文包的商务人士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份拥挤,还有一家人窝在一起捧着肉包子吃着早餐,时不时小声交谈着。所有的一切混杂在一起,合成了一出鱼龙混杂的市井图,但这就是生活,是她想要逃避也逃避不掉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血有肉,热包子和馄饨汤的味道,比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深刻地刺激着她的神经,活在现实里,就必须认清真实。
她终于踏出了这艰难的一步。
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