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言冷静地问道:“第一袋面包是你给我买的,还是我给你买的。”
沈月初仰起头,声音不高不低:“我。”
“我要求你给我买的吗”
“没有。”
“我还你钱,你是不是不要”
“是。”
“你要求我给你买面包抵做还钱,是不是”
“是。”
“奶茶是不是你要喝的”
“是。”
“我有跟你告白过吗”
她一问,他一答,犹如警察审讯现场。她问得干脆,他回答得也干脆,直到这个问题。
沈月初不由轻笑了下,但还是很快答道:“没有。”
“我是不是要求你解释清楚。”
“是。”沈月初又补充了句,“但我记得,你后来说随我说不说。”
“我以为这种玩笑话,以你的智商还是听得懂的。”
沈月初慢慢拾起几张碎片,拼在一起,是乐谱,他面色一正,收起了笑意,从位子上站起来:“有人撕了你的乐谱”
许轻言没理他,用食指在课桌上敲了敲,清脆的敲击声莫名带着股冷意,她环顾教室一周:“刚才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
随即,她重新看向沈月初:“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
沈月初被她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愣。
“但有句话说得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的一些行为给别人造成了困扰,所以,你也要负一定责任。我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么多无聊的事,我只想说,这很幼稚,也毫无意义,躲在人背后做些恶作剧,无非是懦夫的行为,有本事,自己跟沈月初告白。”
许轻言看着沈月初把这一席话说完,捡起簸箕,扭头就走。
“哦,忘说了,我要告白,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霸气。
许轻言走后,五班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