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摆个酒席,让原来所有的邻居和朋友都过来吃席!”
阮秋平无奈地:“……您原来不是总骂那些邻居和朋友都是些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小人,不值得深交嘛,怎么现在都请他来吃席了?”
阮盛丰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开心,摇头晃脑地:“秋平你不懂,越是讨厌他,越是在他面前炫耀,让他知道他原来都做了什么蠢事!这叫什么来着?这叫一雪前耻!来来来,看看爸列的名单,有没有什么没添上的!”
阮盛丰这两百多年来头一次这么兴奋,着着,还非拉阮秋平喝小酒。
夏芙水倒也不阻止,甚至笑着给他炒了两个小菜。
阮秋平很少父母这么开心过,也知道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便不忍扫他的兴,陪着他开心地饮到了大半夜。
阮盛丰本不是个酒量差的,但也许是因为今日实在是太高兴,便也醉得快了些。
半坛酒下肚,半只脚踏在椅子上,开始吟诗作对。
他吟的全都是些志气高昂的诗句,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兴致也高得不像样。
他声音也越来越哑,到最后,几乎是喊着:
“我阮家终于熬出头了。”
“我子确实是个有出息的!”
“从此后,看谁还能再看不起咱阮家!”
喊着喊着,他声音变得十分粗粝沙哑,带着一种浓重和深厚的颤抖。
“……发什么酒疯呢。”夏芙水小声抱怨了一句,可偏过头,鼻尖也分明是泛了红。
“子!”阮盛丰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朝着阮秋平伸出双臂,声音粗犷地,“这么好的日子——咱爷俩得抱一个!”
阮秋平后退一步:“爸,您喝醉了,我现在身上没有好运符……”
“什么符不符的!”阮盛丰大着舌头打断阮秋平的话,“我抱我子还什么符!你妈前两天碰你,不是也没什么事吗,不是晕……晕了一下,又不了,过来!”
阮秋平看了眼夏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