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了。
郁桓的眼神深邃平静,可阮秋平却忽然慌乱了起来。
“……不是我非要赖在这里的,是你,是你不让我走的!”
阮秋平没什么底气地率先开口道。
说不定郁桓昨天也是生病,烧糊涂了,才会说出那话……戒指,戒指可能也是气晕了头一忘记了取下来,说不定郁桓在清醒过来之后,就又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他了。
他难以抑制地胡思乱想着。
他再次重复着说:“真的,我没撒谎,是你昨天……”
“是我央求阮阮不要走的。”郁桓打断他的话,声音低沉又喑哑。
“是我求着阮阮不要走的。”他重复说。
阮秋平愣了一下,不道要说什么。
郁桓动了一下胳膊,似乎想要抬起,但却没抬起来。
阮秋平低头一看,才发郁桓的整个左被自己枕了一夜,都被压的发白了。
阮秋平慌忙低下头给郁桓的按摩,低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郁桓另一只却伸了过来,轻轻地触碰着阮秋平脸颊上被印下的戒指印痕。
阮秋平眨眨眼睛,忽然小声地开口问道:“郁桓……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我生阮阮什么气?”
“就是……就是我骗你的事,我在道错了,真的!我以后再也不在这事情上骗你了。”
郁桓指腹在阮秋平脸颊上轻浅地摩挲了一下,眼睛里轻轻荡起的笑意,温柔得同湖面上落叶点下的微波:“我道,阮阮是为了让我开心才是那么说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看着郁桓脸庞上的笑意,阮秋平觉得心里郁结成一团的思绪也缓缓舒展了开来,轻轻盈盈地同绽放开来的花瓣,落着些晶莹剔透的露水。
他眉眼弯了起来,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那你当说要和我断绝关系的话,都是气话,都不作数对不对?”
“嗯,不作数的。”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