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见霉神有些精神恍惚地走开了。
阮秋平记得郁桓最害怕鬼了,连恐怖片都不看。
如今却为了他,连作孤魂野鬼也不怕了。
阮秋平忽然想起,郁桓四十三岁的候,他们躺在间公寓的床上,回忆往事,然后提起恐怖片与鬼故事。
郁桓忽然问他说,我死后会变鬼吗?
他还说,他有些好奇自己死后会去哪里。
原来从候起,他已经想到了与自己的分离。
于是,他不愿喝忘情水,不愿投胎,也不愿转。
哪怕做孤魂野鬼,即使在地府当差,他也想离阮秋平近一点,也想再见阮秋平一面。
阮秋平没回,直接去茫翊雪山上摘千年莲,可他运气实是不好,即便是带张无上好运符,却还是遇到了暴雪天。
阮秋平逃下山后,从怀里又拿出张好运符,映月光,阮秋平发现这张好运符上的字迹已经淡了很多,甚至隐隐有些泛灰了。
应该是快要失效了。
阮秋平从山上下来后也没有回,而是悄悄拐到了郁桓。
郁桓喝了忘情水,现在应当是不认识他的,他也不好贸然闯到郁里去找郁桓,于是他便想在郁附近转上两圈,看能不能碰上郁桓。
他也没别的意思,他是想看一眼郁桓。
可谁知道,整郁前黑压压地挤了一圈儿人,全是想“偶遇”吉神的。
别说郁桓了,连郁桓里的仙仆都不敢出了。
阮秋平回到便累得倒头便睡,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却发现整的气氛都变得格外热闹,母亲穿一套极其雍容端庄的褐白深衣,往日里穿短袖短裤的父亲也穿上了一身蓝白长袍。连阮咚咚都穿一件精致可爱的粉色齐胸襦裙。
见阮秋平出来了,夏芙水连忙把一件新衣服扔给他说:“赶紧换上,快迟到了!”
“干什么啊?”阮秋平神色茫然。
“吉神不是历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