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肺的主,他娘虽因为他的霉运感到十分郁闷,但到底也从未当着阮秋平的面苛责辱骂他。
阮秋平当时便觉得,他自己的父母除了不抱自己不碰自己之外,和其他人的父母也没什么不同。
当时阮家还是有邻居的,祈月比他们大上几岁,是那一片儿的孩子头。
阮秋平曾经还傻乎乎地跑过去,想和他们一起玩儿,但是被拒绝了。
是祈月告诉他,他是霉神的。
是祈月拿着那根沾着泥巴的棍子,把他推倒在地上的。
也是祈月领着那群孩子们,拿着烂果子往他家门上砸的。
在阮秋平漫漫的人生道路上,是祈月第一个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是有多么的晦气。
但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像是在某个角落里堆放了几百年的破布,扯出来一抖,都能抖出满地的灰。如若不是他害怕祈月清除小郁桓的记忆,他也懒得将这件事拿出来重提。
小郁桓仍在昏睡着,阮秋平走过去,蹲下.身子,把小郁桓还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忍不住笑了笑:“幸好把你的记忆保住了。”
绑匪仍不省人事,窗外已然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阮秋平从别的地方捡到一块玻璃放到断了的绳子旁,伪造成是自己用玻璃割开绳子的假象。就在阮秋平准备抱起小郁桓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在地上的一条桌腿上,发现了自己的血迹。
阮秋平用法术将那滴血收回,可那桌腿原来染血的位置上,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灰黑色的小坑,阮秋平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个小坑,然后站起身,抱着小郁桓走出了这里。
“秋平!吃饭!”阮盛丰在楼下大喊。
“马上下去!”
阮秋平说是马上下去,却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来到饭桌旁。
阮盛丰愣住,他家这个天天在家里穿个短袖大裤衩的大儿子此刻身上却穿着一袭水蓝长袍,头发也用法术变长,束了根深蓝的流云发带,更衬得他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