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上,伞也斜了,医生的衣裳彻底被大雨淋湿,他不管,只将大伞仔仔细细地遮住他肩上的那个孩子:“走。没事了啊。我带你去医院。”
“我带你去医院,小谢,你坚持住。”
从那天之后,秦慈岩就知道,谢清呈的病症不是单纯普通的精神问题了。
他和远在美国的老同学挂了电话,老同学听闻此事,翻案相关病案,发现美国那边的试药者也有一些出现了相似的病例。
但那些人都没有活太久。
身心摧残太大了,他们到了最后,无时无刻不在与人类最负面的情绪做斗争。
比肉/体上的伤痛更可怕的,是情绪上的绝望。
秦慈岩结束通话后,一个人在家里的阳台上站了很久。
他是真的非常喜欢谢清呈,只要看过那孩子曾经坚强又懂事的样子,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而如果有谁能够最终战胜人心的痛苦,秦慈岩觉得,那一定就是谢清呈。
只要有人能真正地理解他,陪护他。
秦慈岩那一阵子工作上刚好有借调,可以在沪州留上大半年。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决定经常把谢清呈带在自己身边,把他当个养子似的。
不过这事儿不能声张,毕竟如果让燕大附一的同事们知道了谢清呈就是之前严重车祸回天乏术的孩子,那一定是少不了盘查的。
而rn—13作为违禁药使用,他且不说自己的职业生涯如何,谢清呈都很有可能会被当成实验目标面临着可怕的威胁。
所以几乎没什么人知道秦谢二人私交甚密。
秦慈岩对谢清呈情如半父。
他给了谢清呈新生,给了那个濒死的少年活下去的勇气,他还给了一个灵魂枯朽的死人,重新活下去的意义。
在那长达半年时间的朝夕相处中,秦慈岩成了谢清呈的精神支柱。
谢清呈无论有什么负面情绪,秦教授都是能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