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城上,一片一片的屋脊或连或断,错落有致,几条大道纵横其中,将缺少城墙,并不规整的城池划作几个大大小小的方块,玄武湖在侧,两道河流穿城而过,又将规整带来的严谨消解了几分,整座城看起来散漫,规整却不足。
或许该建一道城墙。孙策心头暗道。
周瑜站在孙策身后半步,犹豫了很久。“臣以为,仅才华而论,有两个人合适。”
“谁?”
“荀公达,沮公与。”
“才华以外呢,哪个合适?”
“都不合适。”
“哦?”
“荀公达是汝颍人,他入主军师处,汝颍系必然坐大。且荀公达为人深沉,思虑玄远,臣到现在都不清楚他究竟有何打算,到了军师处,万一有什么想法,等发觉时怕是太迟。沮公与入朝时日尚短,根基不稳,骤然提拔,难以服众。”
孙策点点头。“事难两全,如果你不介意,就先问问荀公达吧,看看他的决定。若是他不愿意来,再考虑沮公与。”
周瑜明白了孙策的意思,点头答应。最好的结果是荀攸自己不来,那汝颍人就无话可说了。以荀攸那不肯抛头露面的脾气,这是完全有可能的。若是荀攸迫于汝颍系的压力,不得不来,到了建业,他只怕也会韬光隐晦,尽可能将露脸的机会让给其他人,比如沮授。
这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却是一个最不坏的办法。
“大王用心良苦。”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古人诚不我欺。”孙策苦笑着拍拍头上的紫金冠,自嘲道:“公瑾,真希望你能早点平定天竺,回京为孤分担一些事务。现在这样,孤很担心能不能活到退休。”
周瑜连忙说道:“大王,此等不祥之言,万万说不得。”
孙策耸耸肩,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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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觊犹豫了很久,还是站在了周府的门口。
都已经从河东赶来了,总不能知难而退,卫氏的产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