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袁绍当时急着抢豫州,怎么会兄弟反目,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袁术虽然死了,但孙策却成了横亘在袁绍咽喉里的一根刺,咽不下,吐不出,比袁术还要难缠。
“你刚才说我这鼻子只能闻酒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转机?”
“当然。”郭图点点头。“休若要逼孙策决战。”
“休若?”许攸欲言又止。他听得出郭图有言外之意,但他喝得实在有些多,脑子乱糟糟的。荀衍要和孙策决战,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许攸反应不过来,郭图只得接着说道:“我力劝主公率主力驰援,与孙策一决胜负。可是主公犹豫……”
“且!他怎么敢?”许攸冷笑道:“他已经被孙策的战绩吓破了胆,哪里敢和孙策面对面的决战。公则,常言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他身为三军之帅,却被一个少年吓破了胆,既不敢一往无前,决一死战,又不肯含羞受辱,隐忍待发,岂能不败?”
“子远,你不是主公,你无法理解主公的难处。界桥之战,他何尝有所畏惧?此一时,彼一时,不能一概而论。拳怕少壮,让年过半百的主公与刚刚弱冠的孙策短兵相接,这绝非智者所言。若是主公年轻二十岁,何至于此。”
“既不是智者所言,你为何还说?”许攸反唇相讥。郭图笑而不语。许攸见状,思索片刻,随即笑道:“我明白了。不过,你注定白费心机。”
“是不是白费心机,将来自有定论。”郭图招招手,让卫士将许攸的长剑送了过来,推到许攸面前。“可这是我们河南人绝佳战机,绝不能轻易失去。子远,我希望你能向主公负荆请罪。”他抬起手,示意许攸不要急着反驳。“你刚才说隐忍待发,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将个人的荣辱得失暂时放在一边。你希望孙策得天下吗?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我都会成为丧家之犬,只能寄人篱下,有朝一日死了,也不能归葬祖茔,只能做孤魂野鬼。”
许攸咬着嘴唇,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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