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郭异见状,心生一计,拉过郭攸之,让他拜倒在周瑜面前。
周瑜放下酒杯,静静地看着郭异,面带微笑。“郭君这是何意?”
郭异摸着儿子的头,万般不舍,但他心里有数。他举兵对抗孙策,此去长安,凶多吉少,区别只在于以什么样的罪名死去。他支持袁绍,袁绍会不会救他的命,他却没有一点把握。就算能救他一命,他没能拦住孙策,袁绍以后也不会重用他。他可以将生死置之不顾,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跟着他一起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郭攸之托付给周瑜。
“周郎,郭某愚昧,自不量力,沦为槛中之囚,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只是小儿年幼,虽然资质钝朴,性如顽石,无可采之处,唯不失本性,略知忠孝。贤者有言,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周郎乃人中龙凤,出类拔萃,小儿若能追随周郎左右,时时受教,将来也许能有所成就,使我家门不坠。若周郎能看在郭某与令尊相识的情份上,收留小儿,郭某感激不尽。”
郭攸之愣住了,惊愕地看着郭异。郭异喝道:“竖子,还不向周将军行礼,求他开恩施惠。”说完,避席而拜。郭攸之见状,也只得含泪拜倒在地。
周瑜看看一旁的荀攸,荀攸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他了解袁绍,所以也能理解郭异此刻的舐犊之情。周瑜既然承认了郭异与他父亲周异是故交,在郭异落难的时候照顾他的儿子也算合情合理。别说郭异只是被孙策判定谋逆,就算他真是谋逆,周瑜也应该这么做。
周瑜轻叹一声,离席而起,扶起郭异父子。“郭君放心去长安,令郎就交给我吧。”
郭异感激不尽,再拜。
酒宴结束,周瑜与郭异告别。他还关照随行押解的掾吏,让他们沿途照顾郭异,不要让他受罪,解了郭攸之后顾之忧。
郭攸之与郭异含泪道别,跟着周瑜,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
周瑜在宛城没有家,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