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龇牙咧嘴的就往街深处走了过去。
却不知他们身后的醉眠楼中,有一个阁楼二层的窗户,被推了开来。
一席白衣端坐窗前,慵懒梳妆,执笔画眉。
她旁边的一个梳着双抓髻的丫鬟,一边噘着嘴将窗栏用支棍撑起,一边朝着她家的姐发着抱怨。
“蕊卿姐姐,你看看这市井之徒,真的是半分的规矩都没有。”
“竟是什么话都敢浑。什么凄苦无助,身世飘零的。”
“他连蕊卿姐姐的面都没见过,就敢这般的哀叹。”
“他但凡是见过蕊卿姐姐的半分风姿,就不会是现如今的这番法了。”
“姐姐这般的美,哪里是他的可怜呢?”
丫鬟为她抱不平,但是坐在窗边的女人却是半分的恼怒也无。
她反倒是惆怅的将头微微的低下,看着从肩膀上一垂下来的青丝,一下又一下的梳篦着。
“这个人的没错,莹儿啊,红颜易老,恩情淡漠。”
“我这般人的可怜,又有几个人的会去思虑?”
“没想到,满堂的入幕之宾,无人想到,全城的权贵豪强,不去思量。”
“反倒是一个出自市井之间,的候补捕快,替我了一句怜惜佳人的公道话。”
“知己原以为远在天涯,此生难寻。”
“没想到却是近在咫尺,擦肩而过。”
“做人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完,这白衣的女人,轻轻的叹了一下,那纤纤的玉指,轻轻的将手中褐色的梳篦,放在了窗边的梳妆台上。
一侧的铜镜中,影影倬倬的映出来一个人影,看不分明,却只觉得这般灵秀的人物,必是用墨香古籍才能熏陶的出来的。
人不艳,却雅,身不丰,却娉,朦朦胧胧间,如同轻云之闭月,飘飘荡荡兮,若流风之回雪。
怎样的一个诗书情怀,又怎样的缥缈高洁。
仿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