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很瘦,很长,肚子都是瘪进去的,那个动物冲到各种各样的别的动物群里,杀了很多动物,但是它并不吃,只是不停的抓,不停的杀。”
我:“那是你的印象吧?有那种动物吗?”
他:“嗯,也可能。后来一直杀到黄昏的时候,它累了,在夕陽下满足的往回走,肚子还是瘪的,但是它很满足。就跟你们去迪厅去酒吧去k歌去吃饭出来一样,心满意足的感觉。
那个画面我到现在还记得。想起来那件事儿,我就明白了,没什么理由,没什么可内疚的,我天生就是想去杀。狮子老虎狼为什么抓了别的动物杀了吃肉?因为它们就是天生的食肉动物,狮子老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狮子老虎,只是按照天性去做。我也是,我想通了,我没必要去考虑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只要去做就好了。这就是我的天性,我就是一只杀戮动物。”
他的表情无比的镇定、坦然。
我想我没有什么再问的了,我也能预测到后面的专家组会下什么样的定义。
我猜几天后专家们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那是一股冻透骨髓的寒意,那种寒冷纠缠住每一块骨头,每一个关节,冰冷的皮肤紧紧捆住肌体,让人即便在夏天暴烈的陽光下也毛骨悚然,惊惧不已。那种感觉会长久的、紧紧的抓住心脏不放,并且慢慢的扣紧,直到把最后一滴血液挤出心脏,整个身体不再有一丝温暖…………不是噩梦,不是电影,不是小说,是活生生的来自心底的恐惧。
我想,这个世上,也许并没有地狱,但是坐在我面前的一定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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