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笑又是惆怅,还有一通自言自语,估计是陈浮生入了魔障。
“咋了?”陈浮生疑惑道。
“想啥呢?”樊老鼠好奇问道,他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咂摸出许多以往不曾领会的大道理,细细咀嚼,滋味独特,四十年辛酸苦辣,本以为不惑耳顺知天命,没料到一个本身没太大奇特天赋的后辈让他大开眼界。
“在想以后王虎剩和王解放会做什么,在想吴凉是不是能在山西成为黑金盛宴中的最后赢家之一,还有例如高缘这样的投机分子加野心家是不是能如愿以偿坐上省常委位置,黄养神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江亚楼,还是揭竿而起造了我的反,等等等等,很有意思。”陈浮生笑道,又开始分烟,樊老鼠对此素来是来者不拒,而周小雀也逐渐开始适应抽二手烟,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不介意陪陈浮生一起抽几口,不过他极少会抽完一整根烟。
“你每天不是想就是做,也不歇一口气,不怕把自己累死?”樊老鼠不以为然道。
“我刚定了一个目标,必须在四十岁之前挣出我还有我孙子那一代一辈子花不完的钱,12年赚三代人的钱,不拼命怎么行。我这种人文化程度不高,回馈社会之类的不太懂,只想把自己身边的人照顾妥当了再谈其它。”陈浮生轻轻地吞云吐雾,“所以我看到荞麦张启航这些高材生,总是有点自卑,说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陈浮生好歹念书到高三,樊老鼠是彻头彻尾的文盲,最怕别人跟他感慨人生,别说张启航黄养神那批80后的人生在他眼中光怪陆离,就连陈浮生的奋斗人生在他看来也是颇有代沟。在他眼里真正能算文化人的是小爷王虎剩,肚子里的东西一点不花哨,都派的上用场,不是挣钱就是救命。樊老老鼠自认人生差不多就这样,飞黄腾达也没啥意义,只求下辈子投个好胎,至于这辈子,能看上几出类似轰杀袍哥龚红泉的好戏就足矣。
陈浮生回到小窝,没有吵醒曹蒹葭,他站在被做成巨大黑板的墙壁前,手里拿着一根粉笔,他呆在书房最大的乐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