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件就更是举手之劳,我给你时间地点,你帮我把陈浮生约出来,一次就够了。”马仙佛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果真无足轻重,似乎这个要求就跟那件钧瓷蛐蛐罐比较于菊瓣盘一般仅仅是附属品。
他死死盯住周惊蛰,希望能从她脸上找出一些有趣的蛛丝马迹,很可惜,周惊蛰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有点麻木,这让马仙佛不太舒服,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已经足够天马行空,如果还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那一定有问题,就在马仙佛准备重新考量周惊蛰深层性格,她突然神色尖刻起来,冷笑道:“你送我的两样东西是不便宜,但陈浮生的命可不值一千万,而且就算我是一只鸡,当年把自己卖给魏端公,你知道最后我分到手多少遗产吗?一个一千万,还是两个,或者是十个?”
马仙佛神色微变。
周惊蛰好像方才一直在苦忍,现在怒气一股脑涌出来,那只尚且戴着手套的纤手拎起钧瓷罐子敲打茶几,力道越来越重,响声格外刺耳,毕竟那只蛐蛐罐好歹也值百来万,周惊蛰的动作无异于站大街上拿东西猛砸一辆百万跑车,她那张稍稍化妆就几乎让男人飞蛾扑火的容颜布满不加掩饰的愤怒和不屑,猛然将那件货真价实的钧瓷蛐蛐罐砸到地上,摘下手套砸到茶几上,恢复雍容贵妇最擅长的平静慵懒神态,靠着椅子道:“这只罐子我就当见面礼收下了,不送。”
马仙佛不激动不焦躁,不怒反笑,一只能在二线城市买栋百平米房子的蛐蛐罐是值钱,但对于论收藏并不输魏端公甚至胜出一筹的马三爷来说,还不至于撕心裂肺耿耿于怀,能遇上个又漂亮又带劲的女人,马仙佛如果不是对女色有极强的免疫力,可能会先把柴进之的事情先晾在一边,先破戒尝次鲜,他瞥了眼溅了一地的钧瓷碎片,豁达笑道:“宋瓷五大官窑八大民窑,不说民窑,官窑分汝官哥钧定,在中国能收齐官哥钧定四样的已经是寥寥无几,我呢,凑巧有件汝窑的青釉碗,可惜残缺,既然周小姐对瓷器感兴趣,肯定知道即便是个汝窑破碗,拿到索斯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