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剧变,眯起眼睛死死盯着不速之客,小心翼翼道:“你是陈龙象?”
“上一代守寺人是你师傅还是你父亲?”男人也没有给出答案,显然不是一个太把别人当回事情的自我中心主义者。
“顶多能算半个师傅,不明不白死的,也不知道是酒色过度还是羽化升仙,反正除了这一座破寺庙就没给我留什么值钱东西。”青年哀而不伤,他这么一个人,既不能说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也不是一本正经,身上没从寺庙沾染熏陶出几分仙风道骨。
“那他欠下的半壶虎跑龙井茶是喝不上了,这一欠,就是40多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男人感慨道,转身便走。
“我那个半吊子师傅就算没死,或者师傅的师傅没死,有茶也不是给你喝的。”青年坐在寺庙门槛上,望着即将消失于视野的一男一女喊道。
男人停下脚步,回走几步,笑道:“怎么说?”
“我师傅回光返照的时候提起过,他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半个师祖欠你们陈家半壶虎跑龙井是没错,但当时两个老爷子就说好,如果那个牛逼烘烘到不行的陈半仙老神仙喝不上,就留着给他孙子喝,陈龙象,听清楚没,是给孙子,不是给儿子。”青年微笑道,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姿态。
“哦?”男人轻轻皱眉,第一次真正拿正眼看那位青年。
“别这么看我,吓我没用,要杀要剐随你便,陈龙象你就算天下第一也还是个人,又没法子让我在十殿地狱油锅来回炸上几百个来回,大不了就是死翘翘一死百了,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青年叫嚣道。
“我一个一天不吃五谷杂粮就会饿的升斗小民哪敢自称天下第一。我也不会杀你,杀人是犯法的,再说状元王玄策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也不舍得死吧?少跟我装傻,你对付云南罂粟大枭洪苍黄宝贝女儿那一套未必能一招鲜吃遍天下。”男人笑道,他虽然对命学堪舆青乌之术向来嗤之以鼻,对于掘金刨坟的阴损勾当更是深恶痛绝,但这个30来岁就能够成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