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的张兮兮,张兮兮和小梅也趴在她身边,一人一根烟,吞云吐雾。
小梅虽然不像张兮兮那般把良心都丢给狗吃,但也绝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主,只不过他是唯一同时见过富贵哥霸道至极一幕和陈二狗在箭馆低头的人,他同样是男人,自然比刀子嘴豆腐心拿没心没肺做掩饰的张兮兮更加懂得沐小夭男人的不容易,就算是他,对上家世不俗、单挑作战能力更加变态的赵鲲鹏,也只有绕道而行的份,小梅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赵鲲鹏被半死不活地捅进医院,躺了大半年,熬不过张兮兮纠缠不休阴魂不散,就简单跟她说了下结果,其中过程的惊心动魄,小梅没有大肆渲染,他自己也一个字都不想揣测,因为那样只会加重他在箭馆袖手旁观的耻辱感,他一点不反感陈二狗跑出上海的时候没捎带上沐小夭,要真么做了,小梅反而会觉得可笑,一个自身安危飘忽不定的亡命之徒,带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四处逃窜,是痴情还是脑子烧坏了?
小梅素来觉得一个爷们自己凄惨不算什么,连带着自己的女人遭殃,算啥好汉?
陈二狗脑子不笨,所以不出小梅意料地独自离开,小梅甚至能想象把一切憋在肚子里的陈二狗那一腔怨气,和对沐小夭的深沉愧疚,也许这一辈子,简简单单清清纯纯的沐小夭都不会明白那个不声不响就消失或者某一天横空出世的男人,在那些保持沉默的岁月中到底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承担了什么,扛下了什么,是孤单了,还是倔强了。
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一个人,得做什么才是恰如其分?
这是一个问题,很艰深的问题。
在北大哲学系厮混过两年的小梅觉得那真是一个很苍白空洞又很狗娘养的该死问题。
这一刻,抽着烟的小梅突然发现身旁打死不走寻常路的张兮兮真是个聪明女人,那样没心没肺无牵无挂过日子真好。
“小夭,二狗是个好人。”酝酿了许久,小梅最后还是仅仅说了一句让张兮兮极其鄙视的废话。
沐小夭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