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魏夏草突然造访,看到都半死不活还不忘抽烟的陈二狗,哭笑不得,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受伤,母亲没有告诉她真相,只是让她来医院捎一句话,“浮生,我妈让你安心养伤,什么事情都不要管,出院后去一趟钟山高尔夫。”
大口抽烟的陈二狗、梳理头发的王虎剩和貌似安静阅读杂志的周惊蛰心有灵犀地互相看了一眼,魏夏草哪里明白这三只站在同一战线阵营的狐狸心里所想,如今的她对陈二狗再没有起初的憎恶和戒备,逐渐将他视作魏家第二个郭割虏,心思也不再敏感,所以把花和果篮放下后,停留了几分钟,觉得无趣,便告辞离开,只是略微感到气氛有些诡异。
“这就叫过河拆桥?”陈二狗笑了笑。
周惊蛰眼神复杂地望向陈二狗,这个刚豁出命替魏家也替自己卖命却貌似被一手夭折在摇篮的年轻野心家,也许是因为并肩作战过,自认为是个生性凉薄没有慈悲心肠女人的周惊蛰这一次没有半点幸灾乐祸,反而有点兔死狐悲的唏嘘感慨,这位将乔家势力近乎连根拔起的青年甚至敢将内心想做第二个南京魏公公的野心和盘托出,仅凭这一点,周惊蛰就刮目相看几分,看到陈二狗陷入沉思,她轻轻起身,知道在医院看护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王虎剩也随之离开病房,蹲在门口懊恼。
周惊蛰犹豫了一下,对王虎剩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好感的她最终还是开口道:“王虎剩,乔六一死,他和乔八指上头的大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陈浮生不是有个干姐姐,是陈家大小姐陈圆殊,你赶紧去请她通融通融,否则一个不留神,撤去方魏两家保护伞的你们就会被逼出南京,郭割虏就是半个前车之鉴。”
王虎剩点点头,跟一直守候在门口的王解放吩咐几句,就火急火燎跑出医院,是他将陈二狗带来南京,他绝对不允许再度历史重演跨省流窜的狼狈经历。
周惊蛰叹了口气,走出医院,刺眼的阳光让她略微不适,抬手遮住肆无忌惮的光线,她突然想抽根烟,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