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静有些幸灾乐祸意思地瞥了周惊蛰一眼,后者笑容从容,依然是烟视媚行颠倒众生的姿态。
陈二狗乍舌,喝茶动作愈发缓慢,可也许是没品茶的底蕴,怎么都喝不出其中的意境,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个也许一辈子都只能记住疯癫老头自制烧刀子味道的农民,他骨子里也是喜欢那股辣冽入胸腔的酒香,刮烟炮风雪天入山的时候,喝上一大口,浑身发烧,一路吼着老酒鬼从小就教给他跟富贵的京腔,那叫一个酣畅,不像这价格惊人的茶,他怎么喝都喝不出门道。
“浮生,会不会开车?”方婕等陈二狗喝完一杯茶,又给他倒了一杯。
陈二狗摇摇头。
周惊蛰忍俊不禁,似乎觉得一个男人不会开车实在是稀罕了点。
季静则看好戏似地望向应该喊一声大姐的方婕,她起初以为这位魏端公第一个女人今天只不过是拿陈浮生做个幌子,跟她们摊牌才是正事,没想到还真有把这个很陌生的年轻男人扶上位的意思,否则也不会肯给他喝老字号的普洱,在季静眼中方婕虽然很多地方刻板固执到不近人情,但为人还算耿直,起码没太多弯曲肠子,不屑落井下石之类的勾当,所以她这么表态其实是间接告诉自己和周惊蛰她已经接纳了陈浮生。季静对此费解归费解,但还能接受,她心中冷笑的是周惊蛰今天的表现,这个恨不得把所有男人当成傻瓜玩弄的女人往常跟方婕是死对头,横竖不对眼,今天倒好,竟然还记起帮方婕说话,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那明天就学起来,尽快拿到驾驶证,我帮你安排。”
方婕似乎对此也有点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割虏不在,没信得过的司机,我不太放心。”
她看到周惊蛰和季静略微不以为然的表情,内心叹了口气,望向她们,周惊蛰是蜜罐里长大的女人,从来不愁没有男人的追求和青眼,一路走过来都是惊艳和垂涎,遇上了端公后贴上魏家二太太的标签,更是被人当女菩萨供起来,她的确不笨,要不然也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