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个说法很贴切。
“三叔。该你走了。”
梧桐树下。坐在小板凳上正跟陈二狗下象棋地张三千托着腮帮打断了他的沉思。
陈二狗收回繁杂思绪。怪不得高中语文老师总恨铁不成钢地说他写散文形散神更散,拿不了高分,他是个思维貌似很发散性其实很执拗的人。这种人还真不好简单断定为感性或者理性。他随手走了一步棋。张三千才学会下象棋。步法稚嫩,但偶尔会有灵光一闪地惊艳路数,让陈二狗觉得这娃是个可造之材。有机会一定要把三千丢给曹兼葭,跟着他混的。是块璞玉也得变成一颗鹅卵石。
张三千理了发穿上了新鞋新衣服。彷佛一下子就跟愚昧落伍贫穷地张家寨划清了界线,他跟张胜利截然不同,张胜利就算中彩票头奖成了千万富翁也还是让人觉得是张家寨人,看到张三千,陈二狗就忍不住想到这孩子地娘。跟富贵一样。喜欢傻笑。她终于开始不傻笑是生下了张三千走入了额古纳河,陈二狗在想什么时候富贵也不傻笑。可那个时候的富贵还是富贵吗?
富贵。
如果是个一心想要富有金贵地人会不会更好?
不义而富且贵。于陈富贵如浮云。这难道不讽刺吗?
“想富贵叔了?”张三千轻声问道。这个孩子有着跟他妈一样让人记忆犹新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十年过后。张三千他娘留给陈二狗的所有印象就是一脸傻笑和一双干净到让整个张家寨自惭形秽的眸子。
“想,不知道他进了部队能不能适应。”陈二狗感慨道,他也听说过进了部队老兵都喜欢折腾新兵蛋子,富贵那么大个子想躲想藏都不可能办到,虽然说有曹兼葭这方面照应着,但陈二狗摸不透那女人心思,天晓得她会不会搬出一套天将降大任于陈富贵必先劳其筋骨地高深理论。
陈二狗从小就看不惯外人瞧不起陈家人。他不能不睚眦必报,不能不小肚鸡肠。他娘可以不在乎鸡毛蒜皮。可以一辈子吃小亏,富贵可以装傻扮痴颠。境界高到与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