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阿楚,娘等着你和我一样的那天。”
风吹帘动,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车外猛地慌乱起来,有人忙着找药,有人忙着对他刀剑相向。
但最意外的还是楚宣,他记得白轻轻说过,他们是最相爱的一家。
他们真的是吗?
楚宣看着路之遥轻巧地甩掉剑上的血,面上带笑,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刚才的所作所为。
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路之遥眉眼轻松,不理会对他刀剑相向之人,踏着地上的水洼慢慢向他走来。
原以为他会想说些什么,可路之遥只是略过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白府。
“楚郎。”
白轻轻被阿桃扶着探出了车外,她唇色苍白,身姿颤抖,像是院中那些被风雨打过的花一般脆弱。
可他的内心却隐约感觉得到,白轻轻并不是他现在所见到的这样。
虽有疑虑,但身体早已先意志一步,上前去扶起了白轻轻。
“楚郎,还记得昨晚我同你说的那件事吗,我们家虽好,但我与阿楚却存在了一些误会,你听我细细跟你说……”
白轻轻止住了拔剑的黑衣人,拉着楚宣进了马车。
车帘放下,将车内外隔成了虚幻与真实两个世界。
胸前好闷,被压得很不舒服。
迷糊间试图翻身的李弱水被拉住了手,将她又压回了原位。
她半睁开眼睛,看向下面,只见路之遥弯着唇,像是醒了很久。
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便只觉得胸口一痛,似是要吐些什么出来。
她慌忙俯身趴在床边,拉出底下的痰盂,抱着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这个大概可以计入她的第一次清单了。
乌黑的血液挂在唇角,吐出的瞬间身体骤然放松,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被挪走的感觉。
来不及高兴,李弱水赶紧拍拍身下的路之遥,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