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机构的正门。我能看见安得蒙的车开进来办事,卫兵向他行礼。彼得拉开车门,他穿着黑**风衣,从侧门下车,向我这边走来。
走到瞭望塔底下时,他会抬起头笑一笑,仿佛知道我就在窗户边看他。
这个处理决定来得太突然,我很长时间才适应了这个事实——战争结束之前我是不可能从塔楼里出去了。
而让我伤心的是,在被情报局处理的第三天,我听到了考文垂被轰炸的谣言。给我送饭的看守在谈论这件事情——没有任何防备,谁也不知道德国佬的飞机会来袭击这里。空袭发生在半**,持续了近十个小时,古城考文垂沦为废墟。谁也不知道到底多少人在空袭中身亡。
安得蒙来看我,我质问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考文垂不抵抗?
“艾伦,你分析得很正确。希特勒在试探我们是否已经破译出了‘迷’。我们不能冒德国现在换密码系统的风险保护考文垂,只能牺牲它。”
他站在窗户边上,显得很安静。从这里看出去,天空总是灰蓝**的,时常有鸽子盘旋。
“但是纽卡斯特没事。皇家空军派出了一个飞行中队,那天晚上上演了激烈的空战,纽卡斯特保住了。”他摇摇头:“艾伦,放弃考文垂是首相做出的决定,但是理由是你给出来的——德国在试探我们。”
我坐在**边,心里很难受。
安得蒙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想了想,说:“但是向首相建议放弃这座城市的人是我。艾伦,如果你感觉到了责任,那么我们一人承担一半。战争一旦开始,我们只能以最少的牺牲,最快的方式,结束它。”
塔楼顶层空间不大,有小小的窗台。窗户下面是一张漆成绿**的木书桌,漆皮掉了一半。靠墙有个很窄的钢丝**,铺着白**亚麻布**单。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没有柜子,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下的木箱子里。
枕头上有一本叶芝的诗集,是安得蒙当初送给我的那一本。他为我带来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