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
江淮:“……”
半天,他问:“你觉得我信?”
“你不信,”薄渐问,“所以你要赶我走么?”
薄主席几句话,成功让江淮有了种管他信不信,只要他把人赶走,他就是罔顾人情的畜生的错觉。万一薄主席天妒英才,半夜罹难,他全责。
江淮憋了半分钟,最后挤出一个“操”来:“我家没你睡的地方。”
薄渐:“你卧室不是双人床么?”
江淮:“……”
薄渐拉了拉他的手,小朋友拉勾似的:“下次你可以去我家住回来,我的床也给你睡。”
江淮:“……”
薄渐很轻地吻了下江淮的额头:“乖,去洗澡吧……我等你。”
细微的哗啦啦的水声透出来。
薄渐去拉了窗帘。江淮在浴室。
他去拎了江淮的书包,江淮说他做完的那两张作业卷子都夹在书里,答案还没发,他先给江淮用铅笔批出来。
薄渐拉开江淮的椅子,坐下,却半晌都没动。好久,他稍后仰,靠在椅背上,手伸到校服衣兜里……衣兜里放着个小盒子。
江淮一晚上心不在焉,他也没聚精会神过。
他是第一次给人做这种事。
薄渐抽出支江淮的自动铅,大致扫过江淮做得跟百草园似的卷子,他看不太专注,只凭印象给江淮圈了几处错题。
“笃笃笃——”门敲了。
自动铅掉在书桌上,薄渐稍愣,随机起身去开了门。
阿财在门口站着。
阿财十分讶异居然能在江淮屋里看见保健哥哥,她探头探脑:“江淮?”
“江淮洗澡去了。”薄渐压抑地说。
阿财露出点失落,但还是从裤兜掏出一个粉色小袋子,袋子里装着各种小草莓小苹果小橙子的水果色扎头绳,袋子上贴着一张涂鸦画,丑丑的几个字:江淮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