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用过阻隔剂了,也可能是薄渐不容易出汗,薄渐走过来时,江淮几乎没有嗅到任何味道。只有一点点无缘无故的,薄霜似的凉意。
在这样热的天气里,显得有点突兀。
薄渐冲他弯了弯嘴角:“前桌加油。”
薄渐走过来,陈逢泽丢过去一瓶冰水:“我操……薄主席,你这个逼装的,可以啊!”
薄渐接过水,轻笑道:“跑快了又不加分,卡线不好么。”
“好好好,你满分你有理,”陈逢泽无奈地摆摆手,“反正你就是装逼别人也觉得帅……宣传部那个钟康为了看你考试,连课都翘了。”
“是么,没看见。”薄渐的回答很敷衍。
“你是没看见,钟康被他班主任叫回去了,你当然没看见。”陈逢泽搭上薄渐肩膀,“主席啊……”
“别搭我肩膀。”薄渐拂掉了陈逢泽的手。
陈逢泽:“……”
薄渐没搭理陈逢泽,神情散漫地望向起跑线。
陈逢泽也向起跑线看了眼。第二组在起跑线准备起跑。
二组二班和三班的alpha,没体育生。
“你觉得这组谁能跑第一?”陈逢泽问。
“不知道。”薄渐的回答还是很敷衍。
“……你好歹猜一个。”
“不想猜。”
“……”
“算了,我自己猜。”陈逢泽忿忿地转过了头,指向二组里的最高个儿,“我猜我们班那个,腿最长那个。篮球校队的,中考体育还全项满分,我觉得他……”
话没说完,“嘭”!
信号枪响了。
陈逢泽突然睁大眼,哑巴了。
只在信号枪响的那零点几秒,江淮就几乎领先了一个身位。
信号枪的白烟慢慢散了。
所有人,包括和江淮同组的同学都觉得……这人快到几乎要飞起来了。
也有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