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注意到了一件事:“你让我和那条鱼都扔掉了自己的‘剑’。但你也拿着叶争流的剑,却没有扔?”
裴松泉平静地回答道:“那是因为,当剑放在我的手里时,它的作用便不是一把剑。”
“……”
杀魂接过烟凤翎,插在自己的腰带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松泉。
裴松泉非常和缓地问道:“怎么了,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人真好。”杀魂直白地说道,“虽然不太一样,但你还是有点像我的父亲和母亲。”
——是的,杀魂终于明白,这个男人那头半黑半白的毛色,还有他那股令自己想要多听他说说话的气质,究竟从何而来。
假如把他的银狼父亲,以及黑宝石似的母亲们的毛发各取一半,拼成一体,大概就是这个男人头发的样子吧。
裴松泉:“……”
父亲就罢了,母亲倒也不必。
裴松泉轻咳一声,再次从容地改变了话题的导向。
“我听争流说过,你是草原上的狼王。你就这样跟着我离开,不会有问题吗?”
这一次,杀魂没有看向裴松泉。
他只是定定地、目光一转不转地凝视着怀中叶争流苍白的脸。
“我会守着她,直到她醒来,直到她好起来。”杀魂一字一顿地说道,“她之前呼唤我了。那么,在她听到我的回应之前,我半步也不会离开。”
听到杀魂主动提起此事,裴松泉试探地看了看他的面色。
在确定这个年轻人并不避讳以后,半神才温和地提出了一个疑问。
“说起来,我刚刚就十分在意……你是怎么确定了争流在那个神域里的位置?”
神域这种东西,只会在时透露出一些气息,还得是在一定范围内才能体察得到。
裴松泉只知道贪婪神域的大致范围。
半神在收到黑甲营遇袭的消息后便心知不好。他带上赶路的灵器匆匆到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