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的雨。
叶争流飞快地眨了眨眼。
就算她在副本里演练一万次,也想象不到会有这种突发情节——她什么时候杀了欢喜尊两个儿子,她自己怎么没印象?
还有,色./欲之神这家伙居然这么佛系,死了儿子竟然连一声也不吭,从来都没有上门找过仇家的吗?!
暴涨的枝条被叶争流随手削去,根据自己之前的作战经验,她飞快地在合欢丛林的追杀中一路后撤,打量着哪里释放意境最为方便。
“别瞎说。”叶争流随口应付了欢喜尊一句,“我什么时候杀你鹅子了?”
欢喜尊奇异地看了她一眼,未语先笑道:“怎么,沧王手下杀过的人,就和我睡过的人一样多,所以完全都记不清了吗?”
叶争流:“……”
朋友,你这话我没法接。
大概是看叶争流确实没有印象,欢喜尊特意好心提醒她:“你曾经毁去了我的一座欢喜观……”
终于解锁了相关记忆,叶争流轻轻地一咂舌。
“那个紫衣服的?”
她就说嘛,一般人被“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冰冷精神域所笼罩的时候,还有多少人能想起来角色扮演这回事儿。
感情变态之间是有家传的。
“正是吾儿。”欢喜尊幽幽地叹了口气。
言语之间,也并未妨碍到欢喜尊动手。
只见祂手臂一振,腕子朝外轻轻一甩,一连串半透明的血点落在合欢花木的根系上。
顿时,从树干中走出无数人形的木质身影,它们从四面八方朝着叶争流扑来,姿态或是柔媚、或是舒展,如笑相迎。
叶争流在副本中预演数次,自然知道这种木头小人可以在人形和木质中随意切换。此刻若是被这木头人海轻轻沾身,下一刻她就会被封裹在树心之间,层层叠叠,令人物理意义上地窒息。
她游刃有余地在木头人之间游走,同时眼观八方,暗暗计算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