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有这么个地方。
从她身上的气势来看,大概就是没有这样的密室,黄三娘也会加班加点地找人修一个出来。
叶争流理解她的心情,因此只是一笑,又转而看向了向烽。
她从主位上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冲着向烽和黄三娘各自施了一礼。
叶争流温和道:
“小妹年轻力薄,多蒙师父青眼,才予以城主重任。我拜入师门的时间尚短,但三娘师姐始终对我照顾有加,大师兄更是亲自教我,争流心中一直感激不尽。
沧海城,它并非一人之城,更不是我叶争流继承的私产。它是咱们的城池,也是大家的城池。今天以前,城中内外事务,一直都仰仗着师兄师姐,在今日以后,必然也要多劳二位费心。
师父把沧海城托付给三娘、师兄还有我,就是希望咱们三人齐心协力,不能堕了他的声名——争流现在,先替咱们几个往后的日子,谢过师兄师姐的关照了!”
黄三娘人精似的,才见叶争流起身,便猜到她要做什么。因而早就笑吟吟地侧过身去,只受了她一半的礼节,又还了一记全礼。
黄三娘看看向烽,见他一时没有动静,便接过话题,冲叶争流吐露了几句真心话。
“师妹,你大约听人说过,在师父收我为徒以前,我不过是个挑浆卖炊的寡妇。我既没有生个男儿身,又不像你有个卡者的天分,按理来说,能做个商妇就算幸运。
你别看我此时独挑沧海城的钱财大事,然而我若出了沧海城,天下间,能容我做个普通账房的地方,不足三四;能容我入府为人幕僚的主公,十不存一;能像师父这样放一城之财货予我的人——世上除了他和师妹你,怕是再没有了。”
她抬起眼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叶争流,常年泛着病态的清瘦脸孔,竟然看起来也有了几分容光焕发的意思。
黄三娘笑悠悠地说道:“我是个杀鸡也不成的妇道人家,不讲那些死死生生的话。城主你若是看得起我,三娘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