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的眼睛细细地盯在柯寻的脸上,“就是骨子里。”
“整个骨头都黑了吗?”柯寻也被老太太盯得浑身不舒服,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脸。
“没有,”老太太继续费力地盯着他,“有些地方没有黑,有些地方黑了。”
“……这种黑和没黑的地方,是像条纹交错,还是其他什么形状?”朱浩文进一步追问。
“间杂着的,”老太太从柯寻脸上收回了目光,用手慢慢地揉着满是皱纹的眼皮和眼角,“唉,老喽,看不清喽……”
“那应该就是斑驳的,”柯寻抬头和朱浩文对了个眼神,“这是什么缘故呢,‘那种事’会让骨头变黑?”
“那种事”当然是入画的事,只是当着老太太不好明说。
“是骨相,傻小子,骨相和骨头不是一回事儿,”老太太在他膝头拍了一下,“我这一辈子也算给人看过不少骨相,像你们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着,祖师爷也没教过这骨相怎么解,唉,可惜了你们几个小年轻儿……”
“那您怎么断定这种骨相的兆头不是好兆头?”吴悠忙问。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是头回见着,我师父早先也见过一回,那时候我还小呢,还没拜师,事儿是后来听我师父说起过那么一嘴子,说他就见过这种骨相的人,觉得奇怪,可惜不会解相,结果见着后没两天儿,那几个人就都死了,死得那叫一个惨……”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柯寻说,“太姥姥,您慢慢儿来,仔细跟我们说一说,您看,我们这些小年轻儿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您也舍不得我们出事儿是不?您慢慢儿想,慢慢儿说,能想起来多少算多少,好不好?”
“好,好,行,”老太太摆了摆手,和卫东几人道,“你们也别站着了,坐吧,坐。”
卫东几个应着,纷纷找地儿坐下,柯寻就道:“您先说说您师父看见过的那几个人,他们一共几个人呢?”
“说是五六个人,”老太太想了半天,才给出了一个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