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两个同伴,大家不忍再看也不忍再提,默默地离开了这所房子,外面的天色将将亮起,空气里并没有黎明的清新,吸入鼻腔的除了浓浓的血腥气外,就是令人肺部和呼吸道极不舒服的尘土味。
除了体力最好的柯寻和意志最强的牧怿然,其他人的状态都非常疲倦低迷,罗勏甚至连路都有些走不稳,走着走着都能随时睡着。
“我们必须得休息一下,”邵陵道,“这种状态去找签名反而事倍功半。”
柯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秦赐,却被秦赐发觉,疲惫地对他笑了笑:“小邵说得对,还是先休息吧,大脑太过疲倦的话,对琢磨线索也没有什么帮助,磨刀不误砍柴工,先休息吧。”
柯寻把背上仍在昏厥的吴悠放到地上,其他人也席地而坐,秦赐却走到离大家较远的地方,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从进入这幅画到现在,一直处在不停地活动和不停地受惊吓的过程中,大家的神经过于紧绷,现在一旦松懈下来,困倦和疲劳感立刻排山倒海地侵压过来,没过片刻功夫,卫东、罗勏、方菲和顾青青就都相继歪靠在一起睡了过去,连朱浩文和邵陵都处在似睡似醒的边缘。
柯寻同牧怿然肩并肩地靠在一起,低声说着话。
“困么?靠着我睡一会儿。”牧怿然伸手轻轻勾了下柯寻的下巴颏。
“睡不着,”柯寻歪头枕在牧怿然的肩上,“我担心老秦,这个什么埃博拉出血热把我吓得不轻,我怕老秦折在这儿……怿然,虽然咱们现在的线索又推进了一步,可仍然完全想不出签名会在哪儿,会以什么形式出现,而且事实上我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或者说是猜测。”
“说来听听。”牧怿然温声说道,似是想要宽抚他的不安。
“我想着,如果这幅画画的是人类的末日,那么咱们这些人……会不会是这个世界里唯一还存活着的最后一伙人呢?”柯寻继续枕着牧怿然的肩,抬着眼睛看他,只能看到他弧线完美的下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