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持续高烧不退,很容易引发一些并发症。不过我认为基本可以排除他的病状表现是由次声波引起的这项猜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需要小心了,”柯寻道,“蚊虫这种东西防不胜防,大家最好把裸露出来的皮肤用衣服护住。”
“那还不得热死,咱们现在能饮用的水也不多,”卫东道,“我看不如找一找房子里有没有蚊香之类的东西。”
“好,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去旁边的房子里找,以防这边没有。”柯寻说着,开门跑了出去。
顾青青咋舌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地念了一句:“他可真胆大……”一个人就敢跑去那遍布着血迹的恐怖阴暗的房子里去翻找东西。
总算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大家搜罗到了一些可以去除蚊虫用的东西,比如蚊香和花露水,虽然不知道已经过期了多长时间,但有总比没有好。
花露水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大家还是各自抹了一些在裸露的皮肤上,然后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点起蚊香,几个女孩子甚至还搜罗出了一些比较薄透的床单和被罩,用来裹在身上,起码比自己穿来的冬天的衣服要薄一些。
在画里的每一个夜晚都分外的难熬,不但要等待未知的、不可预测的恐怖的到来,还要面临着自己或是身边同伴的死亡。
“需不需要把肖凯从起居室里挪到中厅来?”邵陵问秦赐。
毕竟大家凑在一起,从心理上感觉会比落单要安全一些。
秦赐想了想,道:“如果肖凯所患的是疟疾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必担心直接传染这种情况出现,可以把他挪出来,但安全起见还是跟我们保持一些距离为妙。”
于是把中厅的沙发挪到中厅一角,让肖凯躺在上面,和大家所坐的位置保持一定的距离。
肖凯的脸色很难看,苍白且虚弱,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的时候,多半都在声音嘶哑地、虚弱地念着“疼”字。
田扬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