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者,他们在画里投注的怨念只相当于一根细短的炮引子,那么画里所体现出来的怨念,就是炮引所连接的炮身。
“炮引点燃后只会冒出极小的火花,但它身后连接着炮身,小火花就能引发足以伤人的巨响和摧毁性。
“所以,我感觉,每一幅画的画者都是被利用的‘炮引’,真正让人恶心的,是画的幕后力量造出的炮身。
“这个问题现在先不必去想,眼下我们得尽快想办法通过这一关。制冰机的大致原理我知道,压缩,冷凝,节流,蒸发,反复循环,但具体到更详细的步骤,这就不清楚了。”
“先试试看,不行咱们再想别的招。”柯寻站起身。
朱浩文依言,返回到法则书页面,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制冷原理的知识点全都说了一遍,然而还是差了几个环节,无法构成一套完整的制冷设备。
柯寻挠头:“你说这画是不是有点太故意为难人了,不允许使用乘载道具这种限定也太刻意了一点吧。”
朱浩文道:“画里所渲染出的怨念都是这样极端的,它对程式的怨念进行了无限夸张和极端化的再创作。
“衍生出来的意图大概是:既然学校总是让学生们死板地学习和套用这些原理法则,过于教条主义,而忽视了灵活实践与实际应用性,就好像只要记住了法则就可以解决一切似的,那索性就在画里拒绝让入画者使用一切可以直接解决问题的道具,只给我们这些法则,让我们用法则和相对简单的道具,去解决所有的问题。
“这些辅助法则的简单道具,也就只相当于学生做实验时所用的烧杯、玻璃棒、酒精灯等等,而不可能说直接把烧杯拿来用,就可以达到一个复杂实验的目的。
“画这幅画时,程式已经疯了,在他当时混乱的思维体系里,不可能组织出如此具有辩证性和逻辑性的东西,所以还是我们刚才推测过的,这些偏激极端到近乎不讲理的怨念,都是画的幕后力量在加工和放大,进行了二次创作。”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