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虽然最没有经验,但他的目光却是最为犀利的。
房间里的画很多,其中竟还夹杂着一副彩铅画,稚嫩的笔触勾画出一个女子穿婚纱的模样来,旁边的字写着:萧琴仙,7岁画,2002年作品。
“就这还定价600元?”卫东皱眉看了看,“我7岁画的比这可强多了。”
身旁一个留蘑菇头的女生冷冷看了卫东一眼,倔强微凸的下巴转向了别处。
卫东耸耸肩膀,跟随同伴来到人群聚集处。
整个画室的人并不多,但却有六七个人凑在一幅画面前议论纷纷。
画非常大,差不多有一人高,不像是油画,更像是水粉。
颜色非常单一,白纸底色上只有深深浅浅的红,组成的图案很抽象,有渲染,也有皴法,另有凌乱的线条。
“这是一片粉红色的大叶子吗?”说话的是先前那个森系女生。
“我觉得像是建筑的横剖面。”旁边一位卷发男青年分析道。
“男子6人组”里谁也没吭声,但大家不约而同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仿佛冥冥中形成了统一的第6感,蔓延到这里划定了范畴。
高冷的蘑菇头女生也开口了:“我倒觉得像一块鲜血淋漓的内脏。”
这么说还真的有些像。
“少年般的女生”补充一句:“大概是跳动的心脏吧。”
卫东歪头看了看画面,感觉这些人说得过于邪乎,画面上的图案太抽象,说其是个冷掉的胶皮热水袋也未尝不可。
这幅画下面的标签上写着:《绯色之兽》,非卖品,作者:雩北国。
或许是“非卖品”这几个字很是抢眼,令画旁的人更是徘徊不去。
展厅里的人多了些,三四位上了年纪的客人信步走进来,穿着得体,看起来像是老艺术家。
6人组的成员交换了个略带悲悯的眼神,甚至有种想劝其离开的想法。
还好他们仅做了短暂的停留,就再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