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是崎岖险陡的山峰,一眼望去似乎无穷无尽,牧怿然站在高处远眺了一阵,神情凝重:“今天来不及了,我们需要一早出发才能走个来回,并在天黑前赶回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如果现在往北去,天黑前势必无法赶回,那么等待他们的后果,将是必死无疑。
卫东打了个寒噤:“这么说,任务要求的祭物咱们今天是不可能凑齐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今天晚上,咱们很可能……还会被那个怪物挑中并杀死?”
三个人并没有就此打道回府,一路找一路问,又去了附近的村落寻找线索。
说是村落,也不过是由泥草混合物砌的低矮坯房和帐篷、娑陀庙,构成的一小片群居部落。
娑陀庙的数量几乎比民居还要多,三步一小庙,五步一大庙,而放眼望去,进出娑陀庙的除了修行者之外,还有穿着破烂,面黄肌瘦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幼贫富贵贱,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虔诚的娑陀教信徒。
“信仰大概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种精神力量了。”牧怿然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哦?那你的信仰是什么呢?”柯寻偏过脸来看着他。
牧怿然没有答。
柯寻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个画框的形状:“艺术?”
牧怿然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扔给他一个字:“钱。”
“真巧,”柯寻拇指和食指顺势一捏,比出个似像数钱又似是比心的手势,“我的信仰也是钱。”
巧你大爷,卫东在旁边听见直撇嘴,你开一健身房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去看一眼,挣多挣少从来不上心,账也不看,哪个哥们儿缺钱花了都来找你,动辄一两千,偶尔三四万,你老子留给你的家底我看都快被你败光了。
天黑之前,三人回到大帐篷,见其他人已经在了,却是个个脸色刷白,眼中惊悸未定。
柯寻扫了一眼,见地上的破毡毯上滴落着几点新鲜的血迹,顺着血迹的方向循过去,落在角落里的一只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