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黎楠躺在病房里,脸色苍白的像是个假人娃娃。黎母双眼通红,不眠不休的熬了好几天。黎景把手里的烟草捻的不成样子,不忍再看。
他去找医生,走到外面的时候站住了。
“····如果伤口持续无法愈合,可能就要考虑切除腺体。”
黎父的声音响起,“我儿子他才十五岁啊,医生,我求求你想想办法,求你想想办法!”
随之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黎景没进去,他迫切的需要一支烟。
吸烟区站了很多人,个个愁眉苦脸。有人为医药费发愁,但是付得起医药费的人,也未必就能救得了命,医院就是一个充满了无奈的地方。
黎景转身走了,找了个楼梯间,点起一支烟。烟是苏烟铂晶,纪望明给的,他不喜欢黎景原来抽的白沙,嫌味重。
苏烟是好,就是淡了点,黎景吸了一口就放下了,看着烟气慢慢的升起来。
电话铃声响起来,是纪望明打来的。
“怎么样?”他的声音一贯平静。
“不太好,”黎景道:“楠楠的腺体不好愈合,医生说,可能要摘除腺体。”
黎景闭了闭眼:“他才十五岁,刚刚分化就摘除腺体,后遗症肯定不会小。”
纪望明顿了顿,道:“我父亲认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他们在国外研究的课题就是腺体受伤,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好,”黎景道:“谢了,纪队。”
纪望明应了一声想挂掉电话,黎景又问:“队里有什么事吗?”
“还行,刚结束了一桩案子。”
黎景有些抱歉,“要不我···”
“先处理好你自家的事吧,”纪望明道:“队里面有我在,出不了什么岔子。”
纪望明干脆的撂了电话,随后发过来一位专家的信息。
这个时候黎景是支队长助理,纪望明是支队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