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浓雾深处。
春天他们从疯狗穆塔伊的喉咙里取出了完整的毒囊,外面用皮革加固了一圈,让褚桓挂在腰上,同时配套着给了他一小瓶解毒血。
如果发现他不对劲,就用刀沾着毒戳他一下,然后灌一点解毒剂。
男人们在磨砺武器,加紧巡视,女人们则更要繁忙,她们在房顶树上架好了大大小小的弓弩,还要在长者的指导下处理各种尸体,制成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物。
而后宰杀牲畜,磨面做饼……
有点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感觉。
原本无忧无虑的族内气氛陡然一变,大白石头不再做上课用,只要没有雾,族人们就会在那里对打,打得真刀真枪,没有半点含糊,时而见血,但是纵然过火,也没有人记仇,有时候两个人打得眼睛都红了,打完一人喝一碗酒,过一会又勾肩搭背去了。
褚桓这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离衣族人的恢复能力,比如最衰的马鞭,江湖谣言说他的特长是算数不是动手,算数的特长褚桓没看出来,不过看出了他的身手真是弱得不堪一击,每次上来蹦跶两下,他都会被同伴一刀削出去,经常哭哭啼啼连滚带爬地下场。
不过人家哭归哭,见骨的伤口十分钟止血,半天开始结痂,一两天就差不多能长好。
在这段期间,褚桓基本上没什么事做。
由于他本可以离开,是为了要把族里走失的孩子送回来,才被陷在族里出不去的,因此小秃头他爸特意单独跑到他面前,献给他一条还带着毛的新鲜野猪腿,拍着胸脯对他承诺,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好贱人”掉一根汗毛。
“好贱人”无言以对,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算是心领了他的好意。
就在整个离衣族开始浸泡在浓雾里的第二天,褚桓看见小芳搀扶着大山来到了族长的院子,大山的大腿被什么东西抓开了,露出两道深得见了骨的伤口,上药的过程疼得浑身哆嗦。
“疯狗”的特效脑浆膏抹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