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孩子起了个外号叫‘小秃头’。
南山抓着女人胳膊地手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早晨,一大清早……”女人几乎崩溃,此时的族长就像是她的一根主心骨,她只能靠着南山手上的力量勉强撑着,几次把漫到眼睛里的眼泪忍回去,她生育艰难,嫁人之后十来年,也就只有小秃头这么一个孩子,怎么能不着急呢?
“家里养的猪少了一只,但是、但是猪圈是插着的,他肯定是放出来了一只骑走了,又自己关上了猪圈……他、他平时就喜欢和那些蠢东西一起玩,”女人的指甲抓进了自己的肉里,一口气在她胸中剧烈地翻腾着,“族长,你说他会跑到哪去?他会不会已经……”
南山眉头夹得死紧,他接过大山递回来的权杖:“叫几个人跟我走,快点。”
河里,褚桓生生地咽下了一口血沫。
怪物已经仰倒了下去,腥臭的血水溅了白马一身,褚桓抬手按了按耳朵,一边缓解着耳鸣,一边近距离地观察水里的怪物——这浅浅的河面才刚能没过怪物的尸体,它绝不可能是生活在这里的动物。
这种怪物褚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来处也不大可能是河的这一边。
那么应该……是来自离衣族那边的。
是他们养的?还是他们遇到了什么?
而如果它是从离衣族那边下水的,那是不是代表他们这误打误撞的,离对岸应该已经不远了。
褚桓观察到,这些怪物是逆着水流的方向向他冲过来的,那么他们现在为止,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同样逆流而上。
水里的血腥味也许会招来其他的东西,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白马仿佛与他的心意想通,褚桓一个指令下,它立刻撒开蹄子,飞快地从水中穿过。
这时,褚桓听见一声低低的抽噎声,他低头一看,小秃头正伏在他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小声哭着,他好像现在刚反应过来,他的朋友已经再也没办法和他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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