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眼睛，看了三秒钟。
“我信。”
有句话，叫做确认过眼神，你是可信的人。
“那就是了。”张洋爽朗一笑。
在红力闺女被送来的过程中，张洋开车回到了张家村，然后又原路返回到了地下库。
他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库房门口。
门口放在一个担架，红力在闺女面前跪着哭泣。
到底是血浓于水，无论他在人前是多么狠辣的杀人犯，可在闺女面前，只是一个慈爱父亲。
张洋扫了他一眼，对红力，他没任何同情之心。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你们都可以散开了，我要给她看病。”
众人很快散开，张洋把女孩推入了一个安静房间。
“别怕。”张洋露出微笑。
眼前的女孩，头发全都掉光了，宛如一个小和尚。
不过她的脸色枯黄，还有一些水痘，密密麻麻，看起来颇为恐怖。
嘴唇发白，眼圈发青，小小年纪却时常皱眉，显然她很痛苦。
张洋的手，在她的小腿肚子上微微用力。
“疼吗？”
女孩摇头。
“你叫什么？”张洋问道。
“我叫虫虫，可医院里的玩伴，他们都叫我小和尚。”虫虫乖巧无比，奶声奶气。
看着虫虫光亮的额头，张洋笑道：“对呀，他们在夸你长得好看，光头是最靓的。”
虫虫咯咯笑了起来，只是她的手忽然间，伸出来，攥住了张洋的手。
“哥哥，你说我……会死吗？”
“怎么会呢？”张洋笑着安慰，摸着她的手道。
“医生说我不行了，毒素太多，哥哥，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我能在看到爸爸妈妈吗？”
“你不会死的。”张洋道。
虫虫神色忽然悲伤无比，“可惜，我的爸爸是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