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在角落坐下来。她也没在意椅子上落的灰,径直从挎包的文稿和鹅毛笔里拿出一本书。那是凯兰尼亚时代末期哲学家依尔瓦的著作《论种姓起源》。
“不。”萨塞尔耸耸肩,“我这个人的缺点在于客观正直,喜欢就事论事。你知道,就事论事的结果就是心直口快,容易冒犯别人,其实我也对自己的性格感到非常困扰......”
米特奥拉无言地看着他。
他要了份烤猪肉和炖鲤鱼,还有新鲜的奶酪。这地方的食物的确不错,或者说,他吃不太习惯勒斯尔的东西。
“有那么吃惊吗,米特——”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厨子把盘子端了出来。“这边!”萨塞尔抬起手臂喊道。“我就像一只吃苦耐劳的小公牛,”他放下手道,“吃的是干草,却要给人开垦冰冷的土地,还从来不抱怨。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说的很难听吗?怎么,要不要我给你哞哞叫两声?”
“不,只是对你有了新的认识,萨塞尔阁下,况且这也称不上什么愉快的体验。”
“看得出来,贞德警告过你要提防我。”
米特奥拉会心一笑——微笑里带着心照不宣的意味。她打扮总是很朴素,也称不上优雅,喜欢套上兜帽把自己遮起来,表情也像是藏在阴影里。唯独笑的时候,却能让人觉得这和他们平日所见的笑容都不同,那眼睛在火光中温柔的闪烁,蓝的像一汪让人口渴的水,似乎会追随并铭记说话的人倾诉的每一个词,不管对方的话语有多荒诞无稽,有多可笑,也值得她付予无比的关注。
就萨塞尔来看,这种微笑表现了一件事,米特奥拉对她示以微笑的人了解的程度,似乎远远会超过别人希望她了解到的程度。
当然,无法否认的是,这种微笑能俘获很多人的心,甚至被俘获感情的人都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萨塞尔明了,那不仅是因为美貌,而是因为——不管他们觉得自己平时有都多脆弱,有多平凡,都能从中感受到自己的重要,觉得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