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本打算用手擦掉他背脊上的汗,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被汗水打湿的被褥,低语着,将被褥变干了。房间一片昏暗,两人做-爱散发出的热量让空气变得沉重,特别他们也都不算人。在阴影当中,萨塞尔能看见地板上的断裂触须和内脏。黑色的墙上一盏壁灯是房间唯一的光源。钟楼外徘徊者拍砖头的噪音让他有些烦躁。
“巴斯蒂棋收拾完了?”萨塞尔说,侧眼瞥见她用许多绳子似得细长手臂把巴斯蒂棋的棋子卷到盒子里。
“是的,萨塞尔......先生。”沙耶的声音似乎多了些畏缩。
她在怕什么。萨塞尔大致明白这种畏缩的原因,不过他也懒得多讲。最近群集的光明神殿信徒让他遭了不少灾。贞德简直把他当奴隶使唤,在床上也像发泄负面情绪一样撕咬他,让他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被强-暴。现在只要听见“我主”,他就感觉一阵恶心,而且浑身难受。萨塞尔从床上翻过身,把这个叫沙耶的东西拉到怀里,抚摸她的脊背曲线,还有小巧的臀部。柔滑的凉意从指尖接触到的肌肤上传来,掠过他的手背和头皮。
“萨塞尔?”她问。
“我没事。”萨塞尔说,“只是最近心情恶劣。”他拉回用巫术烘干的被褥,盖到他们身上。沙耶的身体就像一条清凉的鱼儿。她能充分体会到他什么时候想要发泄,什么时候只想搂着点东西来回抚摸。也许就这样躺在这里度过余生也不错。
当然他只是想想。
“关于之前我隐瞒你的那件事......”她说,声音中充满焦虑。
“是的。”萨塞尔把手搭在沙耶的小腹上,漫不经心地说,“你那时不就是想隐瞒你知道卡文迪什死去了的事情吗?反正已经活过来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以为。”沙耶犹豫着说,“我以为如果什么事情都不会干扰你,什么事都不会拖住你,你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你才能完成你的所有愿意。但我没想到,萨塞尔......你真的为了那种事情把你得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