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必须——必须!
暴风雪和难以言明的心悸把阿尔泰尔唤醒了,她面色苍白地睁开眼,呼吸,把拇指和食指重重地压在双眼上。呼吸。深呼吸。
我的血脉要继承我的国家......
我迟早会赢得一切,公主殿下,我能取回我要拿到的所有战利品。他说。
是他。
你也是我的战利品。
萨塞尔低声说,用高大的身影压迫着她,不动声色地伸出双臂环住她。血从他背上的剑伤中不断涌出,犹如红漆把他赤裸的上身染得通红。
这一幕好像从她梦中出现了不知多少次,虽然疯狂,但带着难以质疑的真实。哪怕她躲在最隐秘的藏身处,仿佛仍然有无数更隐秘的眼睛在窥视她,然后就会有一双手把她揪出来。那是萨塞尔的间谍,是他不知怎么窃取到她秘密的间谍。她简直是疯了。她以为她把这个黑巫师的老底都调查透了,可以莱伊斯特的魔巢这个契机为起始点,这世界似乎总是不能如她所愿,并且,总是在改变......
“真悲哀啊,真是悲哀啊......”她自语着,目光阴沉,声音深邃而冰冷。
她没在这附近找到塞米拉米斯,于是悬到空中,以最快的速度向要塞最高处的宫殿飞去。途经之处的奥韦拉学派巫师对她行礼,告诉她塞米拉米斯就在宫殿里。暴风雪还在呼啸,天空和大地均呈现出瑰丽的苍白色,几乎让人以为要塞降临到苍白峡谷。巨环山脉般的浮空要塞上,从纷杂的街道建筑到朦胧黯淡的弧线尖角,都在暴雪中覆满白霜。
宫殿外守着乱成一团的奴隶和仆役,似乎塞米拉米斯每时每刻都有数不清的新旧奴隶服侍。除了门口几个高级贾维赫佣兵和一身漆黑的蒙面仆役——也许是刺客,其它人似乎都是新面孔。死了不少人。那几个高级贾维赫认识她,朝她稍稍颔首,就把阿尔泰尔放了进去。她循着指引来到浴间,迎面碰上正在浴池泡澡的塞米拉米斯。
“萨塞尔呢?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