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破碎使得城邦毁灭的魔巢,从虚空深处解放的古老野兽神,这些宏大到甚至显得荒谬的名词,将他们串联起来的是他,萨塞尔。
这并不奇怪,是吗?他注定是这样的人,她相信这点。
可将这一切收尾的却是她,一个淹没在死亡迷道里的迷失灵魂。
淹没在死亡迷道里的灵魂......迷失的灵魂。
她怎么能相信这种她会是这个宏大落幕的尾声?
人渺小的情感凭什么能影响到这么荒谬的事物?凭什么?
她用尽力气抱着黑巫师,把脸贴在他肩头,耸动着肩膀哭泣,只能紧握着一只拳头竭力不发出哭声,另一手还在笨拙地抚摸他结霜的头发。怀抱中的他感觉那么冰冷,就像死去的幽灵。
她还是感到刺痛,结晶簇的刺痛。
这时,一个古老的声音在她灵魂中回响起来。戴安娜的眼睛睁大了,这意料之外——也许也不算意料之外的声音,让她一时之间有些麻木。
我在汲取莱伊斯特的魔巢,凡人,因为他自愿放弃这一切。
戴安娜没法去想其它问题,只问:“那些冰晶,那些簇状的冰晶......它们还在渗出他的灵魂和躯壳,为什么?请您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因为魔巢已经被消化了一部分,凡人。这些冰晶是我汲取那部分魔巢的后果。我在汲取他灵魂中渗透的莱伊斯特的力量,被吞食的那些力量。
“您是神明吗?”戴安娜说。她的嘴唇在发抖,感觉血液从脸上褪去。
我是被世界摒弃的野兽。
“那我的生命,还有萨塞尔他——”
你跨越了胡德之路,凡人。至于这个人,他跨越了寒冰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
他承担了你的死亡,仅此而已,凡人。待到这一切结束后,你的一切都会恢复,相比你死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也能和你以前一样走在你想走的道路上。至于他,他也没什么不同,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