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碎那个莫名其妙的刺客,从醉醺醺的人群里挤出一条路离开。
千禧年一四五八年,冬,苍白峡谷,黄昏。
萨塞尔没有去其它地方,直接从迷道踏进了苍白峡谷。莱伊斯特的记忆还在他灵魂中徘徊,他感到不舒服,头痛,冰冷刺骨,记忆错乱。他甚至没记清楚希拉娜的战利品有没有拿到。他头痛欲裂地走过嘈杂的街道,意识模糊,什么都没有想。
黄昏了,城市的上空响起了轰鸣的钟声,有点像是在过节,可也有点像是在送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虽然不浓重,但是非常浑浊,也许是在焚烧邪教徒。由于这种刺鼻的气味,他的头疼变得更加厉害了,来自莱伊斯特的远古记忆和世界之外的气息不合,他感到恶心。
他跨过空空荡荡的下城区街道。
空气刺骨而寒冷,只因巷角烧着天然气而不至于冻死人,但热浪和寒气混在一起,反倒更让人难受。这种天气在卡斯城是常有的,而且,流浪汉多半会被驱赶到地底矿坑和天然气矿道里干活,乞丐则蜷缩在温度尚可的下水道里。没有下雪,但是从屋顶上和树上,都往下滴着被热浪烧化的雪水。铺砖的人行道也被雪水洗的闪闪发亮。天空晴朗,但是空中弥漫着烧焦的烟雾。
越往中城区上城区走,街上人越多。大家都从差不多的方向过来,谈论着红死派邪教徒的人又在造孽,又在哪里烧焦了多少陷入绝望的人。他打量着一些人的脸,觉得这些人都在笑脸下藏着难以察觉的压抑,或是也和他一样,头痛欲裂,意识模糊,想要清醒过来,但是很难办到。
就这样,他在上城区一些偏僻的胡同里像幽灵一样拐来拐去。花了很长时间,终于在白茫茫的街道上,在褪色的黄昏里显现出他记忆中的味道,还有似乎显得非常陌生的轮廓......灰色的大墙,白色的尖塔,理事会修建的不列颠使馆。
他像个幽灵一样飘了进去,越过一个孤身看门的老头,走上一条踩得很光的狭窄小径,两旁是高高的雪堆。这里看上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