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满鳞片的四肢,用巫术构造生物啃咬她血肉下钢铁般的骨骼。然而莫德雷德浑身还是燃烧着狂暴的魔力,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
她用愤怒的声音怒吼着揪住他的犄角和肢体,哪怕剑都丢到不知哪里去了,哪怕甲胄碎成一片一片,哪怕几乎要变得赤身裸体,她还是跟他扭打着滚过不断碎裂塌陷的地面。岩石在龙焰中碎裂,大地化为不断裂开的深渊,闪动的斑斓魔力照耀着黑暗地底的每一个角落,划破尘云,冲上天空。
形变者莫德雷德,尽管是个被不朽者灌注了疯狂咒文的形变者,但终究也就是个出生不到十年的小鬼......
最后,萨塞尔终于让这失去理智的狂暴的形变者倒在他的咒文中,嘴里还滴着她的血,辛辣的血。他跌跌撞撞地靠在坍塌的地底岩壁上,体会着冰冷的结晶刺痛伤口的触觉,赤脚踏在沸腾的岩浆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莫德雷德像被施暴过的女孩子一样蜷缩在地上,就像一个鬼魂似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但他让她看到了他巫术的真面目。
她会明白的。
他甚至还记得猎物的血喷洒在那片远古的白色上,逐渐变成玫瑰色的线条,多么遥远的血,多么遥远的刺痛。
他已经完成了他该做的,现在他只需等待了。
寒冰的记忆......
无论他走都哪里,似乎陌生的巫师们都能认出他来,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多,继而逐渐消失。那些巫师的目光都在追随他,像是追随一位国王——哪怕他们此前对他一无所知。萨塞尔非常清楚巫师们崇拜的是什么,也非常清楚他这样的人完全展示自我会给巫师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特别是这样一群把阶级视作比民族更加神圣的巫师。哪怕在广场勉强修复的浮空要塞上,在繁星漫天的夜空下,他也无须装饰品、神殿的纹章或贞德的旗帜来彰显身份,他就穿着这么一件朴素的长袍,他的荣誉和力量就铭刻在他的灵魂本身上,既和地位无关,也和血脉无关。
站在这些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