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恶魔如此擅长逃亡,甚至连睡觉都不需要,她不禁想要诅咒这该死的现状。
哪怕是几百年前的那天,她也没有这样逃亡过。
到了她忍耐的极限之后,阿尔泰尔说他们已经甩开雪魔暴君足够远了,可萨塞尔还是不同意扎营,他说他就要把魔巢掌握到足够掩饰它气味的程度了。她实在太疲惫,只能同意让这头恶魔提着她在天上飞。让她情不自禁升起杀意的是,萨塞尔居然对此早有预料,甚至还有心情幸灾乐祸。
“你这傲慢的蠢货根本没经历过逃亡的折磨,你这些年只不过是在到处旅游,”萨塞尔道,“还需要睡觉的人就别说什么逃亡了。”
那天她从冰冷的海风里醒来后,她的食物是萨塞尔从海里抓来的生鱼,——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生鱼。阿尔泰尔对生活的品质毫无要求,她也不是没生吃过野兽的血肉,但她惊讶的发现,萨塞尔处理生食的手段很好。萨塞尔讲了他以前逃亡生涯的故事。按照他的说法,长久的灵魂转变扭曲了他对食物的要求和味觉,但他对生食的清理还算擅长。除此之外,由于莱伊斯特能循着魔巢的气味追上他们,他们不得不挑选最危险的岛屿行进,而一旦来到那些可怕到难以想象的眷族生物栖息的地方,哪怕他们也会有危险。
阿尔泰尔再次思考,她此前为什么没有考虑过情况会遭到这种地步。
目视着莱伊斯特撕碎了一头山丘大小的黑山羊之子,更多庞大、扭曲的黑山羊之子和漫天飞舞的、狂笑的眷族不知死活地靠过去。她继续领着黑巫师逃命,朝下一个危险生物聚居点前进。
途径一座岛屿时,萨塞尔从云雾里抓出来一头夜魇,看上去就像海鸥从海里抓住一条鱼。虽然阿尔泰尔对吃眷族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知道这玩意没毒。然而等萨塞尔把这玩意靠焦之后,即使是她,也感觉这玩意有点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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