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砍出的豁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那件灰色巫师袍,但他似乎对此毫无反应。
“看来你的确是。”他说,声音深邃而冰冷。
乌黑的眼睛看着她,却毫无情感——没有微笑,没有杀意,没有轻薄,就像是确认了某件事情一样。然后,他平静的脸侧过去,对着断崖下失去秩序的纳格拉军团。那目光......
她感到危险——极度的危险,心脏有如铁锤在敲。
远方峡谷惨白的闪电勾勒出他的轮廓,那张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长脸,令人印象深刻的鹰钩鼻,须发在风中飘舞,刻满风霜的痕迹,且溅满鲜血。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德雷德就是本能地感到危险。
“这很重要?”莫德雷德将手指搭在剑柄上。
“非常重要。”萨塞尔说。
“不,萨塞尔,死人的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女性用合乎礼仪规范的西塞罗式拉丁语开口道。她语气平静,略带起伏,就像在闲话家常。
那人在看她......
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莫德雷德的胸口,是一把剑。难以置信的剧痛抓住了她。
这太荒谬了,她甚至来不及思考。
“!?妈的......你这......”
她听到脚步踏过尸骨。
“我发现我还挺怀念我和你的友情的,”那个可恨的声音说,“所以我得和你叙两句旧。”
两柄剑从天而降,冰冷的剑刃将她膝盖击碎,把她钉在地上。她跪倒在地,感觉自己的膝盖在血肉泥泞中划出黏稠的沟壑,五脏六腑似乎都在抽搐。有什么东西刺穿了她的手掌,于是她的剑从毫无知觉的手指中跌落。那只手——巫师的手——握住她的喉咙。莫德雷德用力咬过去,却碰上一条钢甲覆盖的手臂。她咬碎了钢铁,然后牙齿磕到鳞片上。
好痛......他妈的......好痛!
“这是什么?角吗?”
一只手抚摸过她的头发。莫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