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追击,步兵团紧随其后,骑射手向更远方倾泻箭雨。迎头而来的,是成排成排三人多高的约述亚巨人,皮肤苍白如纸,吊着丑陋狰狞的器官,顶着像畸形连体婴儿一样黏在一起的三张脸,挥舞着用树杈般裂开的臂膀握紧的战锤,敲击大地,发出震耳欲聋的擂鼓声和刺耳的战吼。
一排排首当其冲的骑兵和举着大盾的步兵被掀翻在地,像稻场的谷糠一样扬上半空。莫德雷德斜眼瞥到萨塞尔低声念叨了几句。轻骑兵们从侧翼绕开,披甲骑兵则在宽达一里的战线上全线后退,退到后方高地重整阵形,若干步兵方阵和散兵线则纷纷停下脚步。后方如冰雹般投下无数长矛和标枪,并开始有次序地倾泻酷烈的巫术——不,只是一部分,并不是每个阵列都听从了萨塞尔不知通过什么渠道传达的指示。
莫德雷德斜瞥了巫师一眼。
“我说过了,”萨塞尔耸耸肩,“我只有一部分指挥权。”
“这些自由城邦的贵族和披甲骑兵狂热的过份了,沉溺于冲锋的结果就是侧翼暴露的危险,这帮人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蠢货。”
“这是信念的诸多后果之一,”萨塞尔解释说,“他们必须冲击敌人的信念,让对手在混乱中失去秩序,所以他们才被培养的如此狂热。”
“这是你从那个女人嘴里听来的理论?”莫德雷德皱眉。
“是贞德,她这么说:战争通常不会表现为毁灭,而是会表现为信念的较量,通过不同的手段来使敌人迷惑和震惊,震慑他们,让他们恐慌,让他们相信自己被打败了。当敌人失去信念,他们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击败。”
莫德雷德呸了一声,但是没否定。她也没法否定。“这只是说服正常敌人的方式,巫师,你觉得这些怪物能被迷惑和震慑?你觉得它们有恐慌和震惊可言?”她把手一挥,指向尘雾笼罩的纳格拉潮和约述亚巨人军团聚集的侧翼,——尽管在这距离上只有一团黑雾,但莫德雷德的视力比正常人可怕得多,“仔细想想,仔细想想!你让轻骑兵和射手从侧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