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下一批补给也送来了?”她问。
“绿虫子圆满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恶魔咧开它生锈黄铜似得嘴,代替虫人回答道,“非常圆满。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命运,就像古代凯兰尼亚人信奉的种姓制度一样。”
希丝卡知道这恶魔对任何人都不怀好意,但没在意。
虫人的确是种顽固的种族。在帝国学者涅尔塞·伊斯特里亚的《论文明的演化及其......的探讨》中,有过这样的讨论:
“如果我们放下偏见,审视千百年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种族,我们可以看到,我们信奉的道德和理念总在改变。如古亚述帝国将血祭视为传统,凯兰尼亚帝国则信奉种姓传承;帝国衰落的年代,又自分封制中诞生了无数彼此征伐的王国,抛弃了落后的血祭和种姓传承;现在,贵族们又推翻王权,毁灭了最后一任王国阿拉桑,并开始推崇他们的贵族议会统治.....
我们的生活方式永远变幻不定,我们坚信的道德也永远变幻不定,很多时候,过去的道德也会被现今的道德宣称为堕落。然而,在同一时间,有些种族却是静止的,亘古不变的。
拿虫人来说,对于这些自称‘moranth’的种族:古亚述帝国将血祭仪式视为传统的时候,他们是聚集在云雾森林的封闭部落;当凯兰尼亚人从虫人身上学会了他们的制度,并称其为种姓制的时候,他们还是聚集在云雾森林的封闭部落;当自分封制中诞生无数王国,并彼此攻伐时,他们依然是聚集在云雾森林的封闭部落;直到五百年前,排斥王权的贵族议会在这片土地诞生时,他们仍旧是聚集在云雾森林的封闭部落。
千百年来,他们的族类,他们信奉的神圣仪式,他们相信的哲学和道德,乃至他们各个种姓与生俱来的命运,都被视为理所当然的仪式。在‘moranth’看来——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原则——其中都有着某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意味,哪怕毫无客观依据可言。现在的虫人和五百多年前阿拉桑时代的虫人是一样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