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上演,上城区、中城区和法兰萨斯学院的日子还是过得忙忙碌碌、热热闹闹:一到晚上,一群一群的贵族、市民、工人和没毕业的学徒法师们,在花园大街上逛来逛去。他们开宴会,吃纪念某场遭遇战胜利的分发食物,听见识丰富的意见领袖们在广场发表演讲,看踌躇满志的贵族青年们在街头鼓舞人心,把垃圾往人行道边的流水里乱吐。
这些人怀着大大小小的欲望,就好像战争没发生一样,仍然像过去那样生活,仍然像过去那样工作。他们谈情说爱,吃喝睡觉,为各自的欲望奔波,呼吸自海边吹来的清凉舒适的风,聊着战争让日子变得更难过了,抱怨着前线的士兵害得自己又要花更多钱买吃的了。人们小声地嘀嘀咕咕,幸灾乐祸地谈论哪里又在战火中毁于一旦;人们怀着怜悯的情绪交流,谈论哪家人的孩子又死了,父母在家中以泪洗面;人们以此为话题和酒馆里的朋友互相逗乐,缓解平日压抑的情绪,试图诠释似乎远在千里之外的战火。
虽然听上去很荒唐,但苏西觉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这样的:哪怕在前线,士兵们一批接着一批死去,贵族们还是要维持城市秩序的运转,市民们也还是要为各自的欲望来回奔波,至于法师学徒们,同样是还要待在他们该待的象牙塔里,躲藏在刻意维持风平浪静的避风港里。
至于傻不愣登的亚可,估计也会高高兴兴地庆祝宴会吧。
这一天,和过去没什么不同的一天,黄昏时,苏西和薇奥拉来到不列颠使馆外的街道上。
她考虑了一下怎么通知对方这件事——包括黑巫术仪式的事情,也包括戴安娜的事情。
“薇奥拉,”苏西简单明了地说,“今天是你醒来的日子,原本我该说点什么表示安慰,不过这也缺乏太多意义......我得告诉你的是,考虑到黑巫术仪式本身的危险,还有我们上次出的事,我想我们从事的危险仪式也许该停一段时间了。我想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过去的成功让我变得太过狂热,这次不仅没有成功,还搭上了太多东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