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慢条斯理地踱步,似乎这只是件极不起眼的小事。“这座山得到一个期望胜利者给予的名字——vinci-vincere——意为‘战胜’。”她回答说,“然而现实却通常赐予我们失败——那是人,像是在泥泞中挣扎的溺亡者一样,即便在书籍里刻下不朽的名字,被铭记的也只是悲惨的死亡。我向来以为,人为之赞叹的总会是光荣,——光荣永远属于荣光者所诞生的故乡,而非是夭折的愿望,你认为呢?”
她伸手拂过那些半透明的月季,看了看脚下的山涧和迷雾,重复道,“光荣永远属于荣光者所诞生的故乡。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卡恩人,——抱着这些花碎掉,或是拥抱一个体面的死亡,你觉得那个比较好呢?”
“你是......阿拉桑的......遗民?”
“恰如其分的推测,”陌生人说着看向她,薇奥拉看到她血红色的瞳孔在银发间闪光,“你叫什么?”
“薇奥拉·贝特拉菲奥。”薇奥拉答道。
沉默。薇奥拉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瞬间的迷惑,然后是越发残酷的微笑。
“你的确有着这种特征。”那人轻轻侧过脸,又一把剑朝薇奥拉飞速刺过来。剑刃切开狂风和迷雾,骤然停止,紧贴在她稚嫩的咽喉上。“是的,”她感叹道,“是的......看得出来,卡恩人,你不是在嘲弄我,你们的风俗即是继承丈夫的姓氏。我们通常称此为‘souk’——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野蛮而粗陋的风俗’。”
陌生人敲了个响指,剑刃划过,切开皮肤,一丝滚烫的血打薇奥拉的咽喉流下来。“是的!”她用咏叹调感叹道,“这个味道——如美酒般甘甜,使人怀念无比。”
薇奥拉感到生涩的、冷冰冰的刺痛。
“而你也同样使人充满兴趣。”
那陌生的女人停在她身边,庄重从容地褪去厚重的皮手套,拿白皙的食指和拇指抬起她的下颌,仔细端详。风卷起她银白色的长发,她低下头。薇奥拉发现她的眼睛不像是